作为生物学的分支学科,植物学是指植物为研究对象,让植物为人类提供更多服务的学科。植物学的英文叫“botany”,其汉语最早出现在清朝晚期的一部生物学典籍中。此书的编译者是继梅文鼎之后的又一位数学大咖,李善兰。
谁说唯科举才有出路?
近日,四川省自然资源科学研究院峨眉山生物资源实验站工作人员,在峨眉山野外海拔1050米至1460米的阔叶混交林,把160株世界极危植物峨眉拟单性木兰回归野外。至此,这种被称为“植物界大熊猫”的植物,野外回归的数量突破500株。
植物回归,是在迁地保护的基础上,通过人工繁殖把植物引入到其原来分布的自然或半自然的生境中,以建立具有足够的遗传资源来适应进化改变、可自然维持和更新的新种群。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主任任海对笔者强调:“回归并不是目的,最终目标还是实现种群在野外的可持续生存,保护与之相关的其他物种以及生态系统。从理论上讲,也是为人类服务。珍稀濒危植物具有无可比拟的生态价值,包括调节气候、涵养水源、控制水土流失等功能,此外,一些植物还具有独特的药用以及经济价值。”
开展珍稀濒危植物的野外回归,是一项困难的工作。截至2014年,全球成功回归的植物仅900多例。到2016年,中国成功回归自然的植物为160余种。其中,德保苏铁的回归较为成功。作为恐龙时代的植物、恐龙的食物之一,它被喻为“植物界的大熊猫”,危机时刻全世界仅存600多株。2008年4月,500株在深圳培育成功的德保苏铁重返德保定植,完成中国历史上首次“植物回归”。2014年,专家一致认为德保苏铁回归自然成功,开启了我国珍稀濒危植物成功回归自然的先河。
报春苣苔也是国际上谈到中国植物回归时经常援引的例子。它是中国华南地区特有的野生植物,也是国家一级珍稀濒危植物,近年来几乎难觅其踪迹。在实施“华南珍稀濒危植物的野外回归研究与应用”的项目中,中科院华南植物园课题组的专家经数千次试验,成功繁育出了报春苣苔,并使其重新迁回广东连州地下河景区的石壁上。现在,报春苣苔野外回归数量已达上万株,已经产生了第二代和第三代。
在世界范围内,植物回归的研究与实践主要发生在植物园,中国也不例外。任海认为,植物园可以为植物回归提供全方位的知识、植物材料、技术支撑与人力资源。比如中国科学院华南植物园系统开展了报春苣苔等28种华南珍稀濒危植物的回归并总结出了一套回归模式。昆明植物园成功开展了麻栗坡兜兰等6种极小种群野生植物的回归。同时,他也指出,中国林业系统发挥着管理的作用。国家林业局发布了很多相关文件,比如《全国极小种群野生植物拯救保护工程规划(2011——2015年)》等,各相关部门也做了一些回归工作。
此外,中国还建立了“选取适当的珍稀植物,进行基础研究和繁殖技术攻关,再进行野外回归和市场化生产, 实现其有效保护,加强公众的保护意识,同时通过区域生态规划及国家战略咨询,推动整个国家珍稀濒危植物回归工作”的模式,这种模式初步实现珍稀濒危植物产业化,产生了良好的社会、生态和经济效益。
谈及回归的难点,任海表示:“某些濒危物种本身就存在繁殖障碍或者说繁殖较为困难。当前,我们的回归工作主要集中在实践方面,理论研究尚不深入。对一些濒危物种并不了解,那就谈不上回归。此外,技术、经费等也是影响因素。”
四川省自然资源科学研究院副研究员余道平强调,苗木的回归只是重建种群的开始,后期的监测与管理更是艰难,还有重建种群的结构、遗传多样性以及与回归地原群落的相互关系等诸多问题等待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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