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访人介绍
詹姆斯·科纳 | James Corner
詹姆斯·科纳,国际知名景观建筑师,城市设计师和理论家,致力于发展景观建筑设计和景观都市主义的创新理论和设计方法。宾夕法尼亚大学大学景观系前系主任(2000-2012)兼现任教授; James Corner Field Operations 创始人及首席设计师;标志性项目包括城市景观项目纽约高线公园(the High Line)、 垃圾填埋场改造项目 Freshkills Park、洛杉矶 Santa Monica Tongva Park、西雅图中央滨水公园 (Central Waterfront)、芝加哥 Navy Pier, 以及深圳前海城市设计等。
GARLIC访谈
作为景观建筑的设计大师,谁对您的影响更加深?在您一生中哪些景观项目帮助形成了您的设计思想?
我18岁时进入景观专业,当时主要结合了两方面的兴趣:一方面是关于环境,尤其是森林、田地以及土地管理;但另一方面,我对艺术和实践也很感兴趣,包括实体建造、制图、分析图以及摄影、绘画和图像的可视化编辑。景观似乎将这两件事结合得非常紧密。当我稍大一些之后,我作为研究生来到宾大,跟随伊恩·麦克哈格(Ian McHarg)工作。他将景观这门学科向大尺度的方向扩展,我认为在这点上他是很有远见的。我们当下遇到很多关于水资源、空气、生物多样性的问题,当你去思考解决方式的时候,你会发现你的确需要站在一个足够大的尺度上才行。而且麦克哈格发展出了一套有趣的方法论,能够用于分析和投射简化。所以说他对我的影响很深。
▲麦克哈格开创了以因子分层分析和地图叠加技术为核心的规划方法论,也被称为“千层饼模式”,上图为1965-66年的波托马克河流域研究,相关因素相叠加以显示区域对不同用地的内在适应性(intrinsic suitabilities)的空间格局。 Source:Design with Nature
除此之外大约在同一时间,伯纳德·屈米(Bernard Tschimi)赢得了法国巴黎的公园竞赛。这在当时来说是个非常新鲜有趣的设计,对于功能设置的重要性有很多新的想法。相比于仅仅出于形式的设计或考虑这是田园风格还是现代风格,屈米描述了一个不在乎风格而更关注功能、事件及人与人交互的公园。这不仅具有启发性,而且也非常具有教育意义。然后大约在同一时间,我了解了像罗伯特·史密森(Robert Smithson)、迈克尔·海泽(Michael Heizer),还有在沙漠、森林里进行非常精彩的创作的很多大地艺术家。当时我大概20-24岁,我认为从那段时间开始我受到了源自很多方面的广泛影响,比如绘画、电影、音乐,还有哲学——这是很重要的部分。总的来说,对我产生影响的方面有很多。
▲屈米设计的拉维莱特公园:点线面系统的叠加使整个公园产生了一系列节奏被精确控制的刺激点,增强整个场所的活力,这三个系统中的每一个都具有相对独立的构成逻辑。 Source:http://archleague.org/
近年来的很多新技术的问世——自动驾驶汽车、增强现实(Augmented Reality,简称AR)、谷歌眼镜等——可能会完全改变我们体验空间的方式,您有没有考虑过其他学科或技术会如何改变我们专业并影响未来的景观环境?
我认为你是对的。近二十年科学技术的发展让我们有目共睹,尤其是近五年来媒体和社会化媒体传播的显著发展。我无法确定这些领域是否都有必要应用于景观专业。而且从某种意义上说 ,我会喜欢考虑这种虚拟技术的反面,比如说我们此时所在的这样一个真实的环境,有真正的树和真正的土地。这样的场所没有任何模拟和媒介的介入。所以一方面,世界正在朝着媒介体验的方向发展:手机、互联网,以及各种通信应用软件之间的交互。另一方面,我觉得我们仍然需要关注对于能让你身临其境的真实场所的营造。
话虽如此,我仍然认为有很多的新技术可以以多种的方式应用于我们的专业领域。比如说,在生命科学领域,利用细菌或微生物并将其作为能源输出的一种方式;将创新基因运用于食品生产以提升加工速度和食品质量;新的造林技术加快树木的生长过程。雨洪技术使我们更好地收集雨水。所以说很多技术层面上的事物在过去的五到十年内确实进步斐然,我认为其中的很多都可以和我们专业领域产生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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